盛雪.JPG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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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1月3日整整下了一天的雪,雪積得很厚,整個北京一片白茫茫。我和樹在戶外簡直玩瘋了,互相潑雪嬉鬧不已,後來我還乾脆躺雪地上了──嚴格說來,(謎之音:螞的),是在我遲疑要不要躺上去時,被樹故意一把推倒在地,我方才一不做二不休(就是破罐破摔啦),在雪地上滾來滾去。那一地潔白無瑕,質地竟是異常柔軟,樹說是因為太冷了,且雪又一直下不停,故未能成霜,所以質地才鬆鬆軟軟像棉紗一般,連要攢個雪球、做個雪人都困難。

 

我的手套羽絨服運動褲全沾上雪花了,拍掉了又聚,聚了又拍,臉上始終冰冰涼涼的,倒也不覺得凍。遠目望去,像是電影電視裏常看到的景色,這樣的大雪景緻,就適合一種深切的心情,應該要有武林高手人對決的冷傲孤絕,應該要有逃亡時一心一意的膽戰心驚──於是我逼樹和我合演一齣風雪天中大逃亡的戲碼,我腳一深一淺的拉扯著他急急前行,邊說道:他們要追上來了,我們一定得趕緊走,你再忍耐一點。迎著風的方向,雪飄在我們的眉上眼睫毛上,飄在眼睛裏,樹很快就融入戲裏了,他問:我們要躲誰?我說:紅衛兵。

 

其實我當時心裏想到的是《霜葉紅於二月花》裏譚希鷗上京為父平反,奔波於理論學家和文字學家求助無門的光景。那種太深刻且無以名之的一種感觸一直停留我心,在這個大雪天,我在心裏安靜的又復習了一遍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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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世在msn上抱怨高雄冷得不得了,我問她現在幾度了,一聽她說十多度,有點嗤之以鼻。京城今天最高溫零下8度,最低零下16度,你姊我在有暖氣的房裏,還穿著厚棉衣圍圍巾猛灌熱水,你那十多度還喊冷,簡直讓人悲憤到熱淚盈眶。人生真是禁不起比較啊,但也因能比較而偉大。窗外積雪看來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化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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